她趴在桌上,压着蓬乱的短发和僵硬的左手,一颗一颗地数着零星掉落在桌上的橡皮屑。我猜,她是从左往右数的。于是我伸出手从左往右一颗一颗地把橡皮屑粘起来,在指尖搓成小团。“笨蛋,是从右往左啦。”“是吗。”我和她不知所谓地笑起来。“我帮你放回去。”“那也已经没法数了。”